全程導醫網 徐州心理頻道:隨著精神健康科普宣傳的深入,自閉癥越來越多得到全社會的重視。那么,在拉康派精神分析的視角下是如何理解自閉癥的困境的呢?作為用語言工作的心理治療師,我們又如何能夠和沒有語言的自閉癥兒童工作呢?
徐州市東方人民醫院兒少康復中心專家介紹:
首先,對于那些嚴重坎納自閉癥兒童(無語言)來說,最重要的困難并非語言,而是交流的徹底失敗,這也是他們和兒童精神病的差異所在。在阿斯伯格的自閉癥那里,雖然可以使用語言,然而,交流仍然是失敗的。
因此精神分析家/治療師工作的核心是要讓他們實在和身體形象的關系獲得一個突破,這就需要我們基本的人際交流來發揮作用。當自閉癥的表達在與治療師的關系感到中被理解的時候,自閉癥才有可能從“想象—實在”的二維模式中脫離開來,時間的概念才能被引入。
法國的Marie Dominique AMY是著名的精神分析家和自閉癥研究的專家,她在《自閉癥》一書中引用的一個例子最能說明這個情況:
小女孩索尼婭被診斷為自閉癥,她有嚴重的唇腭裂和人際障礙,因此四歲被父母丟棄到收容機構。兩次手術后,她可以正常進食了。然而,她不會說話,只會尖叫獲取關注。治療師在見她時會發現,她總是把好看的東西都放嘴里,因為手術前她無法放東西進去,現在她把不能吃的但是視覺上好看的東西放入自己的嘴巴(身體和自我的邊界被混淆等同)。然后,她手上拿到東西就會扔到地上。她還會用紙板來包裹手臂。
在“取來—扔掉”的動作中,治療師發現了原初的創傷場景的重復:“呯!就像索尼婭被扔掉那樣!”治療師主動說了這句話,索尼婭看了她一眼,繼續扔,她看著,索尼婭扔了之后看她,她這時候才回答說:“是的,就像索尼婭被扔掉了”。
這個交流的游戲建立有賴于治療師的經驗,把實在的創傷和當前重復的刻板行為的關聯起來,產生出意義。在索尼婭被讀懂的同時,使她可以和對面的個體區分開來,而治療師在第二次被動回應中和前一次的主動形成對立,這是言語動作中請求發出的辯證,這一辯證將形成主體間性,當象征被讀懂,記憶被留下,主體間關系就會促使時間的誕生。否則,就連學會掌握交通信號燈這種基礎的時間感也是不可能的。
幾周后,治療師在建立穩固關系后,對索尼婭指出這個游戲下她們關系的結局:“Amy女士并沒有扔掉你,索尼婭”(Amy女士是醫院負責照顧索尼婭的護士,是唯一接納并真心照顧她的人)。
在索尼婭、Amy女士以及“你”這個轉換詞的引入之后,索尼婭不再扔東西了,索尼婭從弗洛伊德孫子的扔線圈游戲的對立的原初符號關系去到三元的符號關系中。紙板的場景在后續的工作中被破解,原來手術后,她的手一只被固定,以免她碰到手術后的嘴巴。“好東西—嘴巴—手—防護紙殼”這一鏈條,重復著索尼婭手術后的創傷和之后獲得的自我功能。
所以,下一步的工作就是要在人際互動中建構符號和想象的句法,這個建立是符號和想象最終的聯系,這有這樣才能真正建立起言語交流功能。
我們可以看到,拉康派精神分析視角下對自閉癥兒童的治療工作和常見的教育訓練很不一樣,他的工作的目標是要讓自閉癥兒童的精神真正的進入人類的秩序、進入語言的秩序,而非刻板的模仿性言語。在精神分析的臨床中,讓自閉癥放在自閉癥兒童主體真正誕生是有可能的。
當然,自閉癥兒童所要面臨困難的還有其他方面,僅僅單方面依靠精神分析家/心理治療師的工作是不足夠的。與自閉癥兒童工作,需要心理學家,教育學家和精神分析家協同工作,因為這些領域各自的內容都非常龐大,所以就需要專業的團隊。
徐州市東方人民醫院兒少康復中心擁有專業的臨床醫師、心理咨詢師、心理治療師、康復治療師、護士、特殊教育老師等綜合性診療康復團隊,為自閉癥兒童的全面康復提供優質專業的醫療心理康復服務。文/徐夢菲 周勤
徐州健康熱線:0516——85707122